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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翰丹_双创翰墨 - 书法杂谈 - 正文

兰亭序六种 高清版

分类:书法杂谈 时间:2023-11-04阅读数:127
热烈祝贺双创翰墨第五期溯古通今书法特训高研班线下研修顺利结束

      

      兰亭八柱

            第一根柱子上,刻的是唐初书法家虞世南的临摹;第二根柱子上,刻的是褚遂良的临摹;第三根柱子上,刻的是冯承素的临摹;第四根柱子上,刻的是唐著名文学家柳宗元的“兰亭诗”真迹;第五根柱子上,刻的是唐著名书法家柳公权所写的“兰亭诗”原本;第六根柱子上,刻的是清乾隆进士于敏中补修柳公权所写的兰亭阙笔;第七根柱子上,刻有明书画家董其昌仿柳公权所写的“兰亭诗”;第八根柱子上,刻的是乾隆皇帝临摹董其昌仿柳公权所写的“兰亭诗”。

      兰亭八柱及兰亭碑皆为圆明园“坐石临流”亭之旧物,今为中山公园内“景自天成”亭重要组成部分。

      【兰亭序八柱第一虞世南】

      

      

      

      

      

      

       【兰亭序八柱第二褚遂良】

      

      

      

      

      

      【兰亭序八柱第三冯承素】

      

      

      

      

      【褚遂良临黄绢本】

      

      

      

      

      

      

      

      

      

      

      

      定武兰亭序

      

      

      

      

      

           《兰亭》由隐而彰,天下贵为法书名迹,功在唐太宗李世民。《兰亭》真迹葬进昭陵,真迹永绝,则是其过。当年太宗下令复制《兰亭》,赐给皇太子、诸王,还有近臣房玄龄等八人,算来十数本,幸有摹本传出宫廷,传摹不绝,我们今天还能看到《兰亭》面貌。

            有人说,只要发掘昭陵,《兰亭》真迹可以重见天日。但昭陵在公元10世纪初已遭盗掘,《新五代史·温韬传》记载:盗人出身的后梁镇将温韬进入陵寝,见正寝两边东西厢列有石床,“床上石函中为铁匣,悉藏前世图书,钟(繇)、王(羲之)纸墨,笔迹如新。韬悉取之,遂传人间”。欧阳修说,温韬只重财,将昭陵“所藏书画皆剔取其装轴金玉而弃之”,一部分被宋太宗赵光义购募,刻进法帖,传于人间,“独《兰亭》真本亡矣”。

           太宗曾孙玄宗时代,《兰亭》已在世间传开。时人武平一追及源头:“普彻窃搨以出,故在外传之。”汤普彻是卑微的宫廷搨书人,胆敢私下多搨赐品外传,难以置信。但武氏道明了一个事实:世间相传的《兰亭》来自宫廷摹本。各种古本《兰亭》,无一例外地保持着28行的款式,行款一致,风格如一。这种现象表明,历代相传的《兰亭》源于共同的祖本。

      唐宋两朝流传的《兰亭》,随着岁月流逝,越来越少。今天所见的《兰亭》墨迹名本,前三位是虞世南临本、褚遂良临本、冯承素摹本,皆属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品。这名次是清朝乾隆皇帝排定,并和其他相关兰亭的书迹合为八种,分别刻于颐和园“坐石临流亭”的八根石柱上(20世纪移建于北京中山公园),虞、褚、冯三本依次称为“兰亭八柱”第一、第二、第三。《兰亭》刻本一类,“定武本”最为著名,宋人说是欧阳询据右军真迹临摹上石。这四种《兰亭》名本,并无书写者的名款,各自的名头,都有一段加冕的故事。

      虞世南临本

          本幅白麻纸,纵24.8厘米,横57.5厘米。两纸拼接,接缝在14行与15行之间,行距匀称。历代屡经装裱,墨色晦暗。本幅末尾下端题“臣张金界奴上进”小字一行,人称“张金界奴本”。张氏是宛平人,卑名“金界奴”,即僧家奴之意。他总管元朝染织杂造工匠,元文宗时主持奎章阁建筑工程。此卷卷首钤有元文宗“天历之宝”玺,又称“天历兰亭”。

           明朝时,这本《兰亭》流入民间,晚明归大收藏家吴廷。吴廷字用卿,号江邨,歙县(今安徽黄山市徽州区)人,富甲一方,书画收藏之巨可与明朝大收藏家项元汴(子京)相埒。吴廷广交文人书家,曾将这本《兰亭》借与董其昌,万历二十六年除夕(1599)索回。董其昌收藏后,约在万历四十六年(1618)转让给明末儒将茅元仪(止生)。清初为大收藏家梁清标所得,而后进入清朝内府。乾隆帝题跋两则,其中一则写于乾隆十二年(1747)。

            这本《兰亭》称为“虞世南临本”,缘于董其昌。他割让茅元仪时写有题跋,有“此卷似永兴所临”一语。梁清标(蕉林,1620~1691)装裱时,题了“唐虞永兴临稧帖”的标签,贴在卷首。“永兴”是初唐书家虞世南的封号,乾隆皇帝喜欢这个大名头,题跋说“董其昌定为虞永兴摹”,还为董其昌的说辞找了一条理由,“以其与褚(遂良)法外别有神韵也”。但是鉴定行家并不相信董其昌的信口之言,清朝鉴定家翁方纲(1733~1818)写过一篇《苏米斋兰亭考》,认为“颍上、张金界奴诸本,则皆后人稍知书法笔墨者,别自重摹”。启功曾经屡观原卷,赞成翁方纲之说,进而怀疑此本“是宋人依定武本临写者”。但学者的“精识”不敌前朝俗说,世人依然称此本为“虞世南临本”。

      褚遂良临本

          本幅淡黄纸本,纵24厘米,横88.5厘米。也是两纸拼接,接缝在19行与20行之间,行距匀称。后纸有米芾10行题诗,所以又称“米芾题诗本”。诗曰:“永和九年暮春月,内史山阴幽兴发。群贤吟咏无足称,叙引抽毫纵奇扎。爱之重写终不如,神助留为万世法。廿八行三百字,之字最多无一似。昭陵竟发不知归,摹写典刑犹可秘。彦远记模不记褚,《要录》班班纪名氏。后生有得苦求奇,寻购褚模惊一世。寄言好事但赏佳,俗说纷纷那有是。”北宋时,寻购“褚模”《兰亭》成为风气,指唐摹本为褚笔之说,流行渐多。米芾题诗讥讽了这种风气,更没有说这本《兰亭》是“褚模”或“褚遂良临本”。后人未解米诗之意,以为类似褚法,竟题为褚本。

           启功说,这卷《兰亭》的字迹与后面米芾题诗的笔法相同,纸也一律,“实是米氏自临自题的”。米芾得益褚书以精于摹古自豪,喜欢显示自己临摹乱真的本领,他来临写一本也有可能。他在诗中说“寄言好事但赏佳,俗说纷纷那有是”,似乎暗示世间好事者不要上当。

      冯承素摹本

           本幅白麻纸本,纵24.5厘米,横69.9厘米。两纸拼接,前纸13行,行距较松;后纸15行,行距偏紧。帖首前隔水上端有旧题“唐模兰亭”四字,左边骑缝处残留“神龙”小印左半,故称“神龙本”。此本递藏于南宋内府、元朝郭天锡、明朝项元汴、清朝内府。全卷鉴藏印多达百数十方,后纸有宋朝李之仪、石苍舒,元朝赵孟頫、郭天锡、鲜于枢、邓文原,明朝李廷相、文嘉、项元汴诸家题识观跋17则。

           此卷所见“神龙”印,郭天锡在至元癸巳(1293)的题跋指为唐中宗的年号印。中宗李显是太宗孙,高宗子,武则天所出,一生两次登基。第一次在嗣圣元年(684),两个月就被武后废为庐陵王。武后当政时期的圣历元年(698)召回,又立为皇太子。神龙元年(705)正月武则天病重之时,张柬之迎李显监国,逼武则天退位,李显再次即位,恢复唐朝国号。中宗“复辟”时,袭用武则天“神龙”年号,两年后改元“景龙”,又三年,被韦后鸩毒而死,年55。

      郭天锡把此本《兰亭》定名为“神龙本”,认为“此定是唐太宗朝供奉榻()书人直弘文馆冯承素等奉圣旨于《兰亭》真迹上双钩所摹”。他表达谨慎,只说“冯承素等”。因为冯承素之外,唐朝宫廷书人还有赵模、韩道政、诸葛贞、汤普彻等人,郭天锡不能确认究竟出自谁手,只作整体判断。明朝万历五年(1577),项元汴省复为单,题为“唐中宗朝冯承素奉勒摹晋右军将军王羲之兰亭禊帖”,凿实为冯承素。项元汴还把冯承素和“神龙”年号印联系起来,附会成中宗时代人。双钩摹搨是精细的活计,费眼力,如果贞观末年(649)冯承素30岁,即使活到唐中宗神龙年间(705~706),当有87岁,老眼昏花,岂能从事摹搨。

      这本《兰亭》是公认的唐人摹本,比所谓虞临本、褚临本的影响大。启功《兰亭帖考》说:“这帖的笔法秾纤得体,流美甜润,迥非其他诸本所能及。破锋和剥落的痕迹,俱忠实地摹出。”行款前疏后密,行式上保存了王羲之原稿近边处挤写的状态。“从摹本的忠实程度方面来看,神龙本既然这样精密,可知它距离原本当不甚远。”但是这本唐摹《兰亭》过于妍媚,一些学者以此怀疑《兰亭》的真实性。

      定武本

           现身宋朝的定武本是《兰亭》诸多刻本中最著名的一种,有界栏,公认为唐朝刻本。宋人说,朱梁篡唐,原石移置汴都(今河南开封)。契丹破石晋,载石渡河而北,流落定州(今河北定县)。北宋庆历年间(1041~1048)被定州士人李学究得到,死后被官府索走,放在定州官库里。神宗熙宁年间(1068~1077),薛向守定州,离任时带走原石。徽宗大观年间(1107~1110),薛家交还原石,置于汴京宣和殿。这本《兰亭》石刻在宋朝北疆定武军发现,宋人习称“定武本”,还有“定武兰亭”、“定州本”、“定本”、“定帖”之称。

           宋人喜好传刻《兰亭》,特别是南渡之后,“江左好事者往往家刻一石”。按复制的对象看,《兰亭》刻本可以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翻刻定武本。李学究得到定武《兰亭》未久的庆历八年(1048),韩琦镇守定州,李学究献定武拓本,韩琦索原石,李学究别刻一石上交。李氏死后,其子以原石拓本售人,每本千钱。及宋祁守定州,李氏子欠赋税,宋祁以公帑换取刻石,藏于公库。神宗熙宁年间(1068~1077),薛向守定州,其子薛绍彭(后与米芾并称“米薛”)别刻一石留定州,换走原石,并在原石上凿损“湍、带、右、流、天”五字作为记号。自此,拓自原石的定武本遂有“未损本”与“损本”之别。金兵陷汴京,原石亡失,此后翻刻本,率是五字“不损本”。

           第二类是传刻定武本以外的古刻本。徽宗时,米芾父子三人传刻杜宝成家传的唐刻本《兰亭》,“五日模”、“善工十日刻”,号为“三米兰亭”。徽猷阁学士胡世将在豫章所刻两本《兰亭》,其中一本“出于钱氏贞观本”,估计也是唐刻本。

           第三类是传刻唐人临摹墨本。南宋绍兴元年(1131),高宗在政事堂召见官员,枢密院属官辛道宗献出所藏唐人临本《兰亭》,说是出自唐朝内府,高宗令人刻于会稽。

          《兰亭》刻本极多,桑世昌《兰亭帖考》著录了六十余种。定武本摹刻精工,声誉在其他刻本之上,为世所贵。所以,宋人自藏   《兰亭》刻本,好以定武本自雄;为人题跋《兰亭》拓本,则以定武本相夸。定武原石出自何人摹勒(何人手笔),臆测之说颇多,有智永、欧阳询、褚遂良、赵模、怀仁、王承规六家。后以欧阳询临摹上石的说法占据上风,定武本归到欧阳询名下了。

      宋人推崇定武《兰亭》,不只因为有了欧阳询的名头,南宋藏书家、“四大诗人”之一的尤袤说:“世贵定武本,特因山谷之论。”王安石曾孙王厚之说得具体一些:“自山谷嘉定武本,以为肥不剩肉,瘦不露骨,于是士大夫争宝之。”黄庭坚这样评定武本,比较了他所见到的另外两个刻本。一本“极肥”,传为唐朝开元时代书家褚庭诲所临。另一本“极瘦”,出土于地下,宋朝龙图阁学士张景元所得,字画轻瘦劲健,说是褚遂良所临,号为“褚兰”。这两个本子,早已不存,黄庭坚的“肥不剩肉,瘦不露骨”却广为流传,成了鉴赏定武本的名言。

           定武《兰亭》刻本,真赝混杂。赵孟頫在定武本《兰亭十三跋》中感叹:“石刻既亡,江左好事者往往家刻一石,无虑数十百本,而真赝始难别矣。”明朝王世贞不像赵子昂那样迷茫,他说:“定武本有三,未损本,初拓也;损本,绍彭所留也;不损本,定武再刻也。缘不损本有真赝。而损本的然,故以为贵。”

           曾经极为盛行的定武《兰亭》,清初犹有多本流传,现在极少,流传有绪的名本仅有三本。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藏有两本,一是吴炳旧藏本,属不损本。一是独孤僧本,曾被赵孟收藏,清朝嘉庆年间遭火烧,残存三小片,卷后有宋元明清人的题跋。

      还有一本藏在台北“故宫”,名为柯九思旧藏本,属五字损本。卷后有宋至清题跋十余则,元朝名家鲜于枢、邓文原、赵孟頫、虞集、康里子山、袁桷都留下精彩题记。此本墨拓较淡,可以察觉,石面不平,有裂纹。第1行末“会”字缺损,第7行、14行泐损。屡经传拓,笔锋渐秃,字口不甚清晰。与冯摹本相比,定武柯九思本字画浑厚,特别是横向笔画,不是那么侧斜,更为古朴。

           柯九思本第14行和15行之间,下端有一“僧”字,一般认为是梁朝宫廷鉴书艺人徐僧权的押署。梁内府鉴书艺人还有一位“江僧宝”,其名也有一个“僧”字。刘餗《隋唐嘉话》说及《兰亭》真迹“梁乱出在外”,表明《兰亭》曾归梁朝内府,如果“僧”字是梁朝鉴定人的押署,可以印证刘餗的记载。这个“僧”字在墨迹古本中见不到,或许可以说,“僧”字押署是定武本的一个特征。

      

2023-11-04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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