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鼓文——作原鼓 秦 佚名 故宫博物院 53x59.5厘米
大篆,11行,行4字。此鼓为《石鼓文》第四鼓。此鼓是在十个石鼓中讴歌最早的石鼓文,发现后被人从上面凿而作臼,故上面缺三字,是在汧原作畤以祭祀上帝的工程。郭沫若认为是作西畤,李仲操认为是作密畤。叙述秦人在暴雨洪流过后整治原野、疏通河流、治理道路、栽植树木的活动。
《石鼓文》是目前所见的我国最早的石刻文字,是书法史上划时代的作品,唐初出土于陕西凤翔。前人多以为是周宣王时物,近人则一致认为是始皇以前秦国的刻石。石鼓共有10个,原高约3尺余,文字刻于鼓的四围,以其形状似鼓,故有此称。其形为什么取石鼓的形制,有学者认为很可能和某种古老的祭祀或宗教习俗有关。《石鼓文》的文字,记述的是秦国君的游猎之事,故又称“猎碣”。全文原有700余字,四言体,深奥难解。唐代韩愈和宋代的苏东坡,都有咏“石鼓”的《石鼓歌》留下来,书学著作如《书断》《法书要录》《集古录》等多有著录,自唐至今,著述与研究已过百家。
刻石书法始见于商代,到《石鼓文》时始成大观。《石鼓文》的美学风貌,较西周晚期规范的金文更有时代感和秩序感。具体的做法就是把字形统一成长方之形,空间分割更为均衡,把硬折化为圆转,把错落化为平齐,把一些短促的点画加以伸展,追求对称,以取得端庄、典雅的效果。《石鼓文》中有好多字是不断重复的,如“马”“车”“既”“来”“庶”等字,它们的形状几乎是一模一样,再如“越”“麅”“写”“欧”等字的空间分割精确均衡,几乎到了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步。回顾书法风格史的发展轨迹,我们发现世人的审美趣味一直在自由天真和整齐端俨之间来回摆动。过于严肃则死,过于放纵则为野狐禅。《石鼓文》谨严端庄如此,正也表明它作为大篆书体,已到了十分成熟的程度。清代吴昌硕学《石鼓文》,在结体上加强了疏密反差,在用笔上加强了奇纵造势,在墨法上加强了枯涨对比,其实这些都是对《石鼓文》秩序的一一种反动,是对艺术应该表现自由和生命活力的一种强调与回归。
《石鼓文》完美地规范了大篆,强化了篆书的书写性,为秦代小篆的诞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正如一个人的优点和缺点往往是联系在一起的一样,在这一严格整饬的规范建立的同时,也把篆书艺术的发展挤到了一个狭仄的空间,注定了要通过突破而另谋生路。
2023-06-04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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