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的目的是为了借形取势,而借势则是为了体会气韵,进而达到意的境界。书法的“形似”一定不“神似”,“神似”也一定不“形似”,因为有性格的艺术,必然是游走在偶然与必然之间,以形取意,得意者生,得形者亡。因为你看到的形,永远是别人的,要透他人之形,取其之意,化为我用。想了解更多书法相关干货内容,请持续关注“新翰丹书法”!
巧与拙
书法的巧拙,是一种艺术风格的整体展现。技术凸显变化多端的是为巧,而拙朴则是本真的流露,往往不愿意用太多的技术表达。《老子》云:“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可见,巧和拙是一种不同程度的互相转换。
这里有个关键是要分辨,即拙并不意味粗糙,巧也未必就没有价值。巧和拙也是一对相对的概念。清代的傅青主提出了书法的“四宁四毋”,首当其冲便是“宁拙毋巧”。他褒奖颜真卿的书法,贬斥赵孟頫的书法。这其实是指桑骂槐,他真正反对的是当时董其昌的书法影响。
董其昌的书风存在一种追求妍媚的现象,董其昌曾经说“书道只在‘巧妙’二字,拙则直率而无化境”,故而傅青主的说法,其实是是对当时这种妍美书风的一剂针砭猛药。傅山是一个传奇人物,书、画、道、医、武无不精通。傅山所说之“拙”,实为道法自然,见素抱朴,返璞归真。而不是主张粗糙。
巧和拙并非谁对谁错,二者是可以相互转化的。例如王宠的书法在明代独树一帜,其风格便融合了古拙典雅。李华在《二字诀》中说:“大抵字不可拙,不可巧;不可今,不可古,华质相半可也。”可见,巧拙也是一种相互映衬的关系,不能绝对,只能动态的适度调节平衡。
润与燥
润与燥主要说的是用墨法。这也是一个非常细腻的感知体系,非擅用墨这不可体会。董其昌云:“用墨须使有润,不可使其枯燥,尤忌秾肥,肥则大恶道矣。”用墨其实关键是用水,水的细节控制加上墨的质量,才是书法中用墨的技巧。肥大之恶道,其实是水量控制的问题。
反之,燥是一种缺水的状态,在传统书写中,只有草书行书可以偶尔出现这种墨法。而在篆书楷书中则是一种用墨之病。如果燥太多,就是一种低劣的书法。
秦观《〈法帖通解〉序》云:“顷为正字,时见诸帖墨迹有藏于祕府者,字皆华润有肉,神气动人,非如刻本之枯槁也。可见不同版本中,用墨的方式也参差不齐。故而书法鉴赏,尤其注重版本高下。
润是一种人们追求的用墨效果,是一种立体的,充满身体感知的,水分适度的一种状态,如同春雨般的滋润。张耒有诗云:“明窗试墨吐秀润,端溪歙州无此色。”润的效果还和砚台的质量有关。墨砚齐发,配合适度的水,才会有润的墨色。
干与湿
在书法中,“湿”与“干”和“润”与“燥”有相似之处,都是用水的区别。但这两组美学概念又有差别。“湿”与“干”更偏向于一种创作方法,“润”与“燥”更偏向于一种水墨效果。故而书法说干湿是一种宏观的视角。而润燥则是单纯指水墨。
陈绎曾《翰林要诀》云:“水太渍则肉散,太燥则肉枯。干研墨,湿点笔;湿研墨,干点笔。”干湿其实是观赏和创作书法的一种细节体验,这里说的“太渍”与“太燥”就是“湿”与“干”,中国文化格外注重平衡感和分寸感,“太”字的修饰往往都是过度的。
书法里,太湿和太干都是不足取的,不利于中国书画的创作,而“干研墨,湿点笔;湿研墨,干点笔”,这里体现了用笔蘸水来调节干湿配比的方法。
现代画家黄宾虹,擅长画山水,他用墨是一绝,据说自制用墨深黑浓郁,却恶臭非常,常常从其画室中飘出来。而其画山水用墨不知要叠加多少层,一会儿湿,一会儿干,有时候甚至放上好几天,拿出来再次作画,黄宾虹可谓把干湿之道玩到了极致。
而黄宾虹的金文与行书,也透露一种调配干湿的老辣作风。他写金文经常用宿墨,这种用墨法可谓是结合了干湿,是一种水墨分离的效果。
黄宾虹金文对联,所用的宿墨法
书法所谓的“意”是一种更加细微细腻的感受,这种感受很难用语言和文字淋淋尽致的表达。只有体验和实践,才能明白其中奥义。而意确是中国书法乃至中国艺术的一种追求。若学艺不求意的境界,则是一种粗浅的学习方式。
意存于风骨,也是理的体现。意也是一种深度和广度。需要学习者在大量的练习中不断体会,融通生活与阅读经验,才能逐渐深入,渐入妙境。以上就是本期的全部内容,感谢观看。更多书法内容尽在新翰丹书法!
2024-01-22 10:49
本文来源:书法杂谈 - - 书法借形取势 而借势则是为了体会气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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